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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渐离: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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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渐离: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



高渐离,战国末燕(今河北省定兴县高里村)人,荆轲的好友 ,擅长击筑(是古代的一种击弦乐器,颈细肩圆,中空,十三弦),高渐离与荆轲的关系很好。

荆轲刺秦王临行时,高渐离与太子丹送之于易水河畔,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高歌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。

后秦灭六国后,秦王因为高渐离击筑太好了,就请他来王宫为他击筑,可是高渐离是荆轲的好友,秦王也就有所防备,事先命人将高渐离的眼睛弄瞎,以为这样高渐离就没法刺杀他了。

但高渐离往筑里灌铅,趁秦王听曲正入迷时,向秦王的头部猛砸,想杀死他,但失败被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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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今天,易水的水生冷,寒气直逼肺腑。沿岸而来的风,也甚是劲道,锋气十足。

我们临江而坐,都不说话。好友一场,我无法阻止他冒死的决心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为他再击一回筑。高山流水,也将随他而去。和着节拍,他悲壮地唱出了这首《易水歌》。

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

探虎穴兮入蛟宫,仰天呼气兮成白虹。

一曲罢,痛饮一樽酒,他带着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督亢地图上路了。当然,还有地图中徐夫人那把淬有剧毒的匕首。

我们都知道,此去无论成败,必不得还。这个时代,大势仿佛已经不可逆转的偏向了秦国,而我们都在做垂死挣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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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结局不出乎意料,当他们来到大殿时,手捧督亢地图的秦舞阳脸色突变,瑟瑟发抖。虽然他以蛮夷之地的粗野人未见过世面打了圆场,但这一反常的举态,还是让秦王有了戒心。

而当图卷展到尽头,匕首显露出来时,他扯住了秦王的衣袖,但还是让他抽身跳起,绕着大殿的梁柱躲避刺杀。慌乱之下的秦王一时未能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,而他也未敢轻易将匕首射出。

这样的僵局终于被一侍医打破,他提醒了惊慌失措的秦王,从背后拔出了宝剑。宝剑在手的秦王,疯狂的向他砍去,在连砍七八剑后,他的左腿被砍断在地。

在他倒下的一瞬间,他朝着秦王射出了匕首。也许大势真的无法逆转,那匕首,被击在了柱子上。而此时,侍卫们已冲上前来,将他乱刀砍死。

3.

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,并不觉得意外,只是心里留存的一丝侥幸,也被抹杀了。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而我们终究无力回天。王翦大军北上,燕国终成废土。

我一介布衣,只会击筑,谈何复仇。我的心死了,随着燕国的覆灭而枯死了。我只有隐姓埋名宋子小城,整日依酒为伴。

只是时常会想起我们初遇时的情景,于闹市中畅怀痛饮,酒酣时,我击筑,他唱和,情之所至,我们相拥而泣,旁若无人。这样的快事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了。

终于,秦国还是一统了。六国都未能逃过时代的淘汰。六年,整整六年,亡国之恨,好友之死,时时在我心里翻搅。从他赴秦的那天起,我就发誓此生不再击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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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而当复仇的机会在我身边降临时,我无法阻止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。也许这就是天意,当年我无法阻止他的脚步。今天,我依旧阻止不了自己的脚步。

喜欢听击筑的秦王,终于在天下一统后让我为他击筑。即便知道我是燕国子民,即便知道我是他的好友,秦王依旧想一饱耳福,同时满足他成王败寇的快感。

这是我的机会,也是我的使命。所以。为此我愿付出任何代价。有了前车之鉴的秦王,命人熏瞎了我的眼睛。以为这样,我便无法刺杀于他。

终于,在咸阳宫的大殿上,我再次击筑而歌,而颇具戒心的秦王终究未能克制内心对击筑的喜爱,我们的距离也由刚开始的一殿之隔变得越来越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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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,秦王对我的戒心越来越松懈。而那早已灌满铅的筑将在我人生的终尾,再次响起易水河边的《易水歌》。今天的咸阳宫大殿上,我们只有一案之隔。

我仿佛感觉到易水河边的秋风萧瑟和刺骨的寒意。我知道,历史的风声从未在某一刻停止过,而今天,它将刮的格外猛烈,同时也格外刺骨。

击筑,高歌。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秦王拍掌而和。我们都沉浸在萧萧秋风,寒冽易水中,仿佛那高山流水再一次在人间重现。

终于,顺着拍掌声,我将手里的筑狠狠地向秦王砸去。也许是大势真的无法扭转,我的筑砸在了桌案上,猛然反应过来的秦王迅速闪躲,最终未能被筑砸中。

流离颠沛义不辱,去就死生心自知。我也失败了,同我的好友一样。只是他去刺杀秦王时,有燕国的督亢地图,有樊於期的人头,还有徐夫人的匕首,更有易水绝唱。

而我,只有一把筑,和拼死一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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