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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秋绝唱《广陵散》的真意——聂政报恩刺韩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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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397年的一天,韩国国都的集市上,人们围着一具面容全毁、眼睛被挖的尸体议论纷纷。

这个刺客刚刚闯入韩国国相侠累(人名)府邸,一人一剑,在侍卫都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,就已经将国相侠累刺杀当场,随后又格杀了几十名冲上来围捕的侍卫。

当刺客感到脱身无望后,重新举起剑划向了自己的脸庞。在侍卫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中,他划花了自己的脸,又毫不迟疑地剜了自己的双眼。

然后,他用剑狠狠刺入自己的腹部,然后倒下了。

千秋绝唱《广陵散》的真意——聂政报恩刺韩相

01

随即,惊魂未定的韩国官府,将其陈尸集市,出告示悬赏,有能够说出杀国相侠累的人,赏格千金。但过了好久以后,仍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。

几天后,一个女子走到尸体前,揭开草席一看,大哭道,他是我的弟弟聂政,这女子是聂政的姐姐聂嫈(ying)。

聂嫈的哭诉,为聂政生平留下了唯一的生平记录。近300年后,被司马迁写进了《史记·刺客列传》。

根据聂嫈的讲述,聂政早年仗义杀死了一个为害一方的人,和自己的母亲、姐姐避祸到齐国,隐身民间,当了一名屠夫。

韩国大夫严仲子,慕聂政侠义之名,拿出巨额钱财为聂政的母亲祝寿,就这样和聂政成了好友。

当然,严仲子是有所图的,他请求聂政为他报仇。最初,严仲子到聂家来拜访求见,备了酒食亲自送到聂政母亲面前,等到大家喝到尽兴时,严仲子又捧出黄金一百镒,上前孝敬聂政的母亲。

这让聂政很吃惊,断然拒绝了这份不明来意的厚礼。但严仲子仍然坚持要送。被再三拒绝后,严仲子把聂政拉到一旁,终于说出了真实意图,自称有仇待报,寻访侠士多年。

这次到了齐国,私下听说足下义气很高,所以送上这百镒黄金,预备用作令堂粗饭的费用,能够来跟足下交个朋友。

聂政回答说,他之所以屈身隐于市井,做个屠夫,只是希望能够借此奉养老母,老母在世,断不敢轻言牺牲生命。

这一次见面的结果是,严仲子没能说动聂政,但还是尽足了宾主的礼数。

02

很久之后,聂政的母亲去世了。办完母亲的丧事后,聂政又为母亲服丧,直到服丧期满,聂政终于说起了当初严仲子的事。

在聂嫈的转述中,聂政原话大概是这样说的:“哎,我不过是平民百姓,屠猪宰狗之辈,而严仲子是诸侯卿相,却却不远千里而来,折节下交。而我待人家的情谊,真是太浅薄、太微不足道了。他如此信赖我、了解我,我不能不有所表示。现在老母不在了,我可以为他出力了。”

于是,聂政去见严仲子:“以前没答应邀请,是因为老母还在世;现在老母天年已尽,请让我办这件事吧!”严仲子这才告诉他事情的本末:他的仇人是韩国国相侠累,侠累身份贵重,不仅是国相,而且还是韩国宗室、当代国君的叔父,在韩国势力极大,防卫之严密可以想见。严仲子几番雇人刺杀,都没有成功,这才找上聂政。

严仲子对聂政说,如果您要去,请允许他为之提供几个壮士作为帮手。但聂政认为,刺杀宰相之事非同寻常,何况这位国相还是韩国宗室,如果去很多人,很容易走漏消息,那就意味着严仲子与整个韩国的人为仇,所以他决定一个人去。

后面的事,就是后来韩国几乎人尽皆知的那一幕,聂政独自一人,提剑闯进侠累府邸,直上台阶刺杀了侠累,再杀了几十个护卫,然后毁面剜眼,剖腹自尽。

千秋绝唱《广陵散》的真意——聂政报恩刺韩相

03

刺客陈尸市集无人认领,聂嫈听说了这件事,于是马上动身前往都城,一看果然是聂政的尸首。

道有往来人,好心劝止道:“此乃刺韩相之凶手,韩侯悬赏千金欲求其姓名,你不躲避,怎么还敢来辨认呀?”

聂嫈回答:“我知道。然聂政之所以蒙受屈辱隐迹于市贩之中,盖因老母在堂,我尚未嫁。严仲子识政于屠贩之中,屈身结交,此深厚知遇之恩怎可不报!士为知己者死,聂政不过是因为我还活着,才毁坏自己的躯体,以免被人辨认出来牵连与我。但我又怎能害怕被牵连而令政的英名埋没呢!”

话说完,聂嫈长呼三声”天“,撞死在聂政的尸体旁。

千秋绝唱《广陵散》的真意——聂政报恩刺韩相

聂政刺杀侠累,是当时很有影响的政治事件,晋、楚、齐、卫等国的人听说此事后,纷纷赞赏聂政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侠士气概;又赞扬聂荣是烈女,一个弱女子,不惜“绝险千里”,从而使聂政得以名扬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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